中央星（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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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央星（4）
“問題不大，”趕來的海因茨查看戈林的手腕，“骨頭沒事，用我之前剩下的藥劑吧。”
“好，”戈林說，“反正現在去不了醫院，感覺年前的意外保險白買了。”
“……”海因茨嘆了口氣說，“別惦記你的保費了，好歹對面是S級雌蟲，一個不留神你脖子都會斷的。”
“放心，”用了藥劑後戈林活動了下手腕，“我心裏有數。如果對上的是那個叫克勞斯的蟲，我肯定是不敢上前的。但今天的這只一方面他沒那麽兇，另一方面他行動的目的性不強。”
“或者說，他腦子不太好使。”
海因茨對戈林犀利的吐槽見怪不怪，已經幫別的蟲處理傷口去了。
“為什麽？”裏夏爾開口道。
“他今天是原本是來殺盧卡斯的。雖然不幸地偶遇了我們，但他完全可以繼續執行任務。”戈林放下手臂，“失敗是一回事，沒有執念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“可能有人對他下達了’殺死盧卡斯’這樣的命令，但他對於這件事似乎不怎麽上心。而當他以為維爾納是殺死克勞斯的兇手的時候，執行力和攻擊能力都大幅提升。所以我覺得，對他來說，想為同伴覆仇的吸引力遠大於要完成任務本身的吸引力。他可能是那種’只要和同伴在一起，做什麽都無所謂’的蟲吧。”
“……但和同伴在一起不好嗎？”裏夏爾淡淡開口。
“挺好啊，”戈林說著穿上清潔過的外套，“總要信點什麽吧。”
“那您相信什麽呢？”裏夏爾追問道。
戈林把手插進兜裏，他轉過身，看著裏夏爾的眼瞳。雌蟲的眼睛是蟲族稀有的黑色，戈林不由得想起了過去。
.
“老師，”學生時代的戈林看著錄像中的庭審畫面問，“您真的相信他是無罪的嗎？”
“我怎麽看並不重要。他只是證據不足，所以被釋放了。”導師說。
“那……既然這樣，我們應該相信什麽呢？”戈林問。
“你並不是第一個這樣問我的學生，”導師露出笑容，“還是看你怎麽選了。”
.
“林同學，你真的決定中止學業了？”大學的教授辦公室裏，戈林的導師說。
“是的，我已經取得了資格證書，決定本科畢業後就開始工作。”戈林坐在導師的對面，茶幾上放著紙杯。
“為什麽？我已經把你推薦給A大的莊教授做博士生了，教授也表示很欣賞你，你是很適合做學術的。”導師不死心地勸說道。
“我已經決定了。”戈林說，“感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。”
“……你的家庭情況我從輔導員那裏也了解過了，關於你姐姐的事情……我們都很難過。但你的博士階段學費將會被免除，並且莊教授在學術界人脈很廣，你將來——”
“我知道，教授，感謝您為我付出的這些。”戈林垂下眼睫，他盯著杯子裏的水，“我很抱歉……我只是沒辦法說服自己了。”
“如果是案件的關系，證據不足的事情我們都沒辦法。你也可以繼續上訴的——”
“我沒錢了。”戈林牽起一邊點嘴角，“所以，還是錢來得實在。”
.
等了半天的裏夏爾沒有聽到雄蟲的答覆。
“閣下？”他出聲詢問。
戈林沒有回答他，率先走到室外，感受著冬日難得溫暖的陽光。他走到飛行器旁對裏夏爾說：“走嗎？”
.
“又要增加投資？”穿著天鵝絨外套的貴族蟲眉頭皺起，“LS-4的研發報告我們還沒看到，現在擴大生產是不是有些太早了？”
“就是啊，之前說LS-3就可以全面投入使用的，現在已經晚了半年。”另一只貴族蟲說，“而且要是LS-4的效果沒發達到預期，是不是還需要額外時間？這研究做起來太燒錢了吧！而且現在旁邊的星際都對我們虎視眈眈，供養軍隊又要不少錢，但LS只有要錢的時候才比較痛快！”
蟲帝的宮殿會客廳裏，坐滿了貴族蟲，他們都是LS的持股者，收到蟲帝要補充研究費用的通知而趕來的。伊澤坐在一旁，冷眼看著這些蟲吵個沒完。
蟲帝這時才在仆從的陪同下姍姍來遲。
他是一只看上去很年邁的蟲，眼角和嘴角的皺紋已經十分明顯，走路也顯出疲態。但作為蟲族的統治者，他又不肯示弱地挺直脊背。
“各位不用擔心，”他的拐杖一下下敲擊在地面上，在仆從的幫助下坐上了階梯上方的寶座，以輕而易舉地俯視眾蟲，“研究蟲剛剛已經就LS-4的成果向我進行了詳盡的匯報。比起LS-3成功率至少提升了一倍不止，已經基本符合的最初的構想。”
“並且正因為星海戰事吃緊，我們才更要盡快地把LS投入到使用之中，”蟲帝垂著眼皮，“如果能提高S級雌蟲和雄蟲在帝國的數量，想必我們就會像百年前一樣，在星際戰事中無往不利，也就不用受其他種族掣肘了。”
“陛下，請您諒解，”一位年輕的子爵說，“我們並非不認可藥物研發必要的投入……但是目前LS-4的成果，是否也能讓我們見識一下呢？”
“就是就是！不要又搞出荒星實驗室那種情況……”立即有蟲小聲附和。
蟲帝擡起眼皮，不帶情緒的目光落在說話的蟲身上，讓蟲不寒而栗。
“住口！你們怎麽敢對陛下不敬！”蟲帝身旁的仆從反應很快，立即厲聲呵斥道。
“陛下，他們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吧，”年長些的貴族也趁機開口，“何況，應該有不少蟲也想知道效果呢。”
“沒問題呀，”一只蟲的聲音從擴聲設備中傳出，“陛下，可否讓我為他們展示一下呢？”
“他是誰？”伊澤疑惑地問旁邊的蟲。
“應該是那個神秘的LS-4負責的研究蟲吧，上次我在宴會上見過他一面，是一只年輕的蟲。好像是叫誒爾克……？”
“嗯，那就只能麻煩你了。”蟲帝略作思索，他的語氣放緩。
“沒問題，陛下。一切，都是為了帝國嘛。”誒爾克笑道。
.
“……我們已經在帝國不同地區的四顆荒星中進行了實驗，成果就是剛剛大家看到的那樣。在LS-4的作用下，即便是等級A級的雌蟲也有很大概率獲得等級提升。”誒爾克說，“所以即便是諸位想要試用也完全沒問題。”
“更何況，我們已經最大程度地解決了LS-3由於試劑濃度過高引起的機體表皮破損和無法愈合的問題，現在風險已經降到最低了。請問還有問題嗎？”
“可是擴大生產的錢是不是有些太多了？”有蟲質疑說，“研發不是已經基本完成了嗎？”
“材料很珍貴嘛。”誒爾克笑起來，“這點我以為諸位已經知道了？”
“這……”剛剛發言的蟲立即啞火了。
廢話當然貴了，伊澤在心中冷笑，他可是要投入給全民使用，這點估計在座的就沒幾只蟲知道。如果不是他熟悉的情報部門的蟲得知此事，他現在估計也還被蒙在鼓裏。
雖然戈林認為是他的情報出了問題，伊澤想，但眼下說不定可以利用這點，拉攏到部分貴族的支持。如果後續可以持續找到證據，動搖他們對蟲帝的信任的話，說不定這正是個機會。
“陛下，我們現在已經對LS-4的效果充分了解了。”另一只貴族蟲說，“那如果要增加投資的話，加上今年還有後幾個月的軍費，可不是一筆小數目……您和公爵大人們自然完全不放在眼裏，但我們要同時掏出這麽多……實在有點強人所難。”
“關於軍費的部分，”蟲帝想了想說，“還要等伊利弗斯回來再說。我早就替諸位考慮到了這點，目前，他已經前往北方富庶的星球去募集資金了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給各位交代的。”
.
“陛下，”會議結束後，伊澤跟隨蟲帝進入休息區域，“伊澤·馮·巴托爾迪向您問好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蟲帝有些累了，面對他的侄子不免放松了些許戒備，他靠在仆蟲準備的靠墊上。
“關於LS的事，我們能聊聊嗎？”伊澤切換成社交笑容，開啟了胸前西服口袋中的錄音設備。
.
夜間，中央星某別墅地下室。
“一切都很順利。各地的設施測試也已經完成了。”伊利弗斯說。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誒爾克在終端通訊的另一邊，他歪坐在輪椅上，此時的語氣有些得意，“可能因為我告訴了蟲帝延緩衰老的’可靠’方法，他現在對我的防備明顯減輕了。”
“當然也可能我們對他來說，就只是他出錢弄出的研究產物而已。”
“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。”伊利弗斯沈聲說。
“那是自然，”誒爾克說，“我之後也要趕去天雲星了。我們就在那裏碰面吧。”
“對了，不過路德維希現在在做什麽？他今天還沒有聯系我。”
.
“說吧，你們到底有什麽計劃？”審訊室裏，維爾納坐在椅子上，看著被捆綁在柱子上的路德維希。
路德維希坐在那裏，一聲不吭。
“認識伊利弗斯嗎？”維爾納說著，從星網中找了一張照片給他看。
“他應該也是你的兄弟吧？”
路德維希盯著照片看了幾秒，專註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。
“他前往天雲星途中的飛行器被擊中，目前生死不明。”維爾納已經開始熟練運用戈林擅長的手段。
“基什？”路德維希很輕地說。
真名叫基什嗎，維爾納想，他不動聲色地給戈林發去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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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問題不大，”趕來的海因茨查看戈林的手腕，“骨頭沒事，用我之前剩下的藥劑吧。”
“好，”戈林說，“反正現在去不了醫院，感覺年前的意外保險白買了。”
“……”海因茨嘆了口氣說，“別惦記你的保費了，好歹對面是S級雌蟲，一個不留神你脖子都會斷的。”
“放心，”用了藥劑後戈林活動了下手腕，“我心裏有數。如果對上的是那個叫克勞斯的蟲，我肯定是不敢上前的。但今天的這只一方面他沒那麽兇，另一方面他行動的目的性不強。”
“或者說，他腦子不太好使。”
海因茨對戈林犀利的吐槽見怪不怪，已經幫別的蟲處理傷口去了。
“為什麽？”裏夏爾開口道。
“他今天是原本是來殺盧卡斯的。雖然不幸地偶遇了我們，但他完全可以繼續執行任務。”戈林放下手臂，“失敗是一回事，沒有執念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“可能有人對他下達了’殺死盧卡斯’這樣的命令，但他對於這件事似乎不怎麽上心。而當他以為維爾納是殺死克勞斯的兇手的時候，執行力和攻擊能力都大幅提升。所以我覺得，對他來說，想為同伴覆仇的吸引力遠大於要完成任務本身的吸引力。他可能是那種’只要和同伴在一起，做什麽都無所謂’的蟲吧。”
“……但和同伴在一起不好嗎？”裏夏爾淡淡開口。
“挺好啊，”戈林說著穿上清潔過的外套，“總要信點什麽吧。”
“那您相信什麽呢？”裏夏爾追問道。
戈林把手插進兜裏，他轉過身，看著裏夏爾的眼瞳。雌蟲的眼睛是蟲族稀有的黑色，戈林不由得想起了過去。
.
“老師，”學生時代的戈林看著錄像中的庭審畫面問，“您真的相信他是無罪的嗎？”
“我怎麽看並不重要。他只是證據不足，所以被釋放了。”導師說。
“那……既然這樣，我們應該相信什麽呢？”戈林問。
“你並不是第一個這樣問我的學生，”導師露出笑容，“還是看你怎麽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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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同學，你真的決定中止學業了？”大學的教授辦公室裏，戈林的導師說。
“是的，我已經取得了資格證書，決定本科畢業後就開始工作。”戈林坐在導師的對面，茶幾上放著紙杯。
“為什麽？我已經把你推薦給A大的莊教授做博士生了，教授也表示很欣賞你，你是很適合做學術的。”導師不死心地勸說道。
“我已經決定了。”戈林說，“感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。”
“……你的家庭情況我從輔導員那裏也了解過了，關於你姐姐的事情……我們都很難過。但你的博士階段學費將會被免除，並且莊教授在學術界人脈很廣，你將來——”
“我知道，教授，感謝您為我付出的這些。”戈林垂下眼睫，他盯著杯子裏的水，“我很抱歉……我只是沒辦法說服自己了。”
“如果是案件的關系，證據不足的事情我們都沒辦法。你也可以繼續上訴的——”
“我沒錢了。”戈林牽起一邊點嘴角，“所以，還是錢來得實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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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半天的裏夏爾沒有聽到雄蟲的答覆。
“閣下？”他出聲詢問。
戈林沒有回答他，率先走到室外，感受著冬日難得溫暖的陽光。他走到飛行器旁對裏夏爾說：“走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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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要增加投資？”穿著天鵝絨外套的貴族蟲眉頭皺起，“LS-4的研發報告我們還沒看到，現在擴大生產是不是有些太早了？”
“就是啊，之前說LS-3就可以全面投入使用的，現在已經晚了半年。”另一只貴族蟲說，“而且要是LS-4的效果沒發達到預期，是不是還需要額外時間？這研究做起來太燒錢了吧！而且現在旁邊的星際都對我們虎視眈眈，供養軍隊又要不少錢，但LS只有要錢的時候才比較痛快！”
蟲帝的宮殿會客廳裏，坐滿了貴族蟲，他們都是LS的持股者，收到蟲帝要補充研究費用的通知而趕來的。伊澤坐在一旁，冷眼看著這些蟲吵個沒完。
蟲帝這時才在仆從的陪同下姍姍來遲。
他是一只看上去很年邁的蟲，眼角和嘴角的皺紋已經十分明顯，走路也顯出疲態。但作為蟲族的統治者，他又不肯示弱地挺直脊背。
“各位不用擔心，”他的拐杖一下下敲擊在地面上，在仆從的幫助下坐上了階梯上方的寶座，以輕而易舉地俯視眾蟲，“研究蟲剛剛已經就LS-4的成果向我進行了詳盡的匯報。比起LS-3成功率至少提升了一倍不止，已經基本符合的最初的構想。”
“並且正因為星海戰事吃緊，我們才更要盡快地把LS投入到使用之中，”蟲帝垂著眼皮，“如果能提高S級雌蟲和雄蟲在帝國的數量，想必我們就會像百年前一樣，在星際戰事中無往不利，也就不用受其他種族掣肘了。”
“陛下，請您諒解，”一位年輕的子爵說，“我們並非不認可藥物研發必要的投入……但是目前LS-4的成果，是否也能讓我們見識一下呢？”
“就是就是！不要又搞出荒星實驗室那種情況……”立即有蟲小聲附和。
蟲帝擡起眼皮，不帶情緒的目光落在說話的蟲身上，讓蟲不寒而栗。
“住口！你們怎麽敢對陛下不敬！”蟲帝身旁的仆從反應很快，立即厲聲呵斥道。
“陛下，他們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吧，”年長些的貴族也趁機開口，“何況，應該有不少蟲也想知道效果呢。”
“沒問題呀，”一只蟲的聲音從擴聲設備中傳出，“陛下，可否讓我為他們展示一下呢？”
“他是誰？”伊澤疑惑地問旁邊的蟲。
“應該是那個神秘的LS-4負責的研究蟲吧，上次我在宴會上見過他一面，是一只年輕的蟲。好像是叫誒爾克……？”
“嗯，那就只能麻煩你了。”蟲帝略作思索，他的語氣放緩。
“沒問題，陛下。一切，都是為了帝國嘛。”誒爾克笑道。
.
“……我們已經在帝國不同地區的四顆荒星中進行了實驗，成果就是剛剛大家看到的那樣。在LS-4的作用下，即便是等級A級的雌蟲也有很大概率獲得等級提升。”誒爾克說，“所以即便是諸位想要試用也完全沒問題。”
“更何況，我們已經最大程度地解決了LS-3由於試劑濃度過高引起的機體表皮破損和無法愈合的問題，現在風險已經降到最低了。請問還有問題嗎？”
“可是擴大生產的錢是不是有些太多了？”有蟲質疑說，“研發不是已經基本完成了嗎？”
“材料很珍貴嘛。”誒爾克笑起來，“這點我以為諸位已經知道了？”
“這……”剛剛發言的蟲立即啞火了。
廢話當然貴了，伊澤在心中冷笑，他可是要投入給全民使用，這點估計在座的就沒幾只蟲知道。如果不是他熟悉的情報部門的蟲得知此事，他現在估計也還被蒙在鼓裏。
雖然戈林認為是他的情報出了問題，伊澤想，但眼下說不定可以利用這點，拉攏到部分貴族的支持。如果後續可以持續找到證據，動搖他們對蟲帝的信任的話，說不定這正是個機會。
“陛下，我們現在已經對LS-4的效果充分了解了。”另一只貴族蟲說，“那如果要增加投資的話，加上今年還有後幾個月的軍費，可不是一筆小數目……您和公爵大人們自然完全不放在眼裏，但我們要同時掏出這麽多……實在有點強人所難。”
“關於軍費的部分，”蟲帝想了想說，“還要等伊利弗斯回來再說。我早就替諸位考慮到了這點，目前，他已經前往北方富庶的星球去募集資金了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給各位交代的。”
.
“陛下，”會議結束後，伊澤跟隨蟲帝進入休息區域，“伊澤·馮·巴托爾迪向您問好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蟲帝有些累了，面對他的侄子不免放松了些許戒備，他靠在仆蟲準備的靠墊上。
“關於LS的事，我們能聊聊嗎？”伊澤切換成社交笑容，開啟了胸前西服口袋中的錄音設備。
.
夜間，中央星某別墅地下室。
“一切都很順利。各地的設施測試也已經完成了。”伊利弗斯說。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誒爾克在終端通訊的另一邊，他歪坐在輪椅上，此時的語氣有些得意，“可能因為我告訴了蟲帝延緩衰老的’可靠’方法，他現在對我的防備明顯減輕了。”
“當然也可能我們對他來說，就只是他出錢弄出的研究產物而已。”
“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。”伊利弗斯沈聲說。
“那是自然，”誒爾克說，“我之後也要趕去天雲星了。我們就在那裏碰面吧。”
“對了，不過路德維希現在在做什麽？他今天還沒有聯系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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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吧，你們到底有什麽計劃？”審訊室裏，維爾納坐在椅子上，看著被捆綁在柱子上的路德維希。
路德維希坐在那裏，一聲不吭。
“認識伊利弗斯嗎？”維爾納說著，從星網中找了一張照片給他看。
“他應該也是你的兄弟吧？”
路德維希盯著照片看了幾秒，專註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。
“他前往天雲星途中的飛行器被擊中，目前生死不明。”維爾納已經開始熟練運用戈林擅長的手段。
“基什？”路德維希很輕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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